垂楊裏。蘭舟當日曾系。千帆過盡,只伊人不隨書至。怪渠道著我儂心,一般思婦遊子。 昨宵夢,分明記,幾回飛渡煙水。西風吹斷,伴燈花、搖搖欲墜。宵深待到鳳凰山,聲聲啼鴂催起。
錦書宛在懷袖底。人迢迢、紫塞千里。算是不曾相憶。倘有情早合歸來,休寄一紙,無聊相思字。
在那垂楊裏面。
當日蘭舟曾系在那裏。
千萬帆船都已過去,只有那心中的人不隨着書信到來。
奇怪那水道知曉我的心意,就像一般的思婦和遊子一樣。
昨晚的夢,還清楚地記得,幾回飛越那煙霧籠罩的江水。
西風吹來吹斷了,伴隨着燈花,搖搖欲墜。
深夜等到了鳳凰山,聲聲杜鵑啼叫催着起身。
書信彷彿還在懷袖裏面。
人卻遠在遙遠的邊塞千里之外。
就算是不曾互相回憶。
倘若有情早就應該歸來,不要寄來一張,無聊的寫着相思話語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