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家者流多盧人,亦如許靖浪得名。有眼何曾識內經,有手何曾赦方兄。一丸足可殺一命,卻道良醫逢死病。荊溪此輩端不稀,向來吾兒命如絲。孟君談笑能起死,吾兒更生一彈指。我今掛帆上江西,君來送我別荊溪。贈別只有七字詩,千萬珍重慰相思。它年荊溪說神醫,非吾孟君更阿誰,倉公華佗何必奇。
醫生這類人大多是平庸之輩,也像許靖那樣徒有虛名。
有眼睛卻哪裏曾真正讀懂《內經》,有雙手卻什麼時候曾對金錢寬容。
一顆藥丸就足以害一條命,卻說是好醫生遇到了必死的病症。
荊溪這一類人着實不少,從前我孩子的命就如同絲線般危急。
孟君談笑之間就能讓垂危之人復活,我孩子瞬間就獲得重生。
我如今掛帆要去江西,你前來送我離開荊溪。
贈別的只有這七字詩,千萬要保重以慰藉思念之情。
將來荊溪說起神醫,不是我的孟君還會是誰呢,倉公和華佗又有什麼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