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友張飾庵,學到賁上白。
真賁初非文,至飾亦無色。
君看瑄玉姿,豈借青黃飾。
寶氣不自中,白虹貫空碧。
飾庵隱岷嶺,英名震京國。
魯論感鳳嘆,春秋辯麟獲。
孝廟聘丘園,有來校墳籍。
光皇訪忠賢,再起貳卿棘。
未應兩朝舊,不侍九重側。
訓詞揭昭回,聖意深記憶。
盍歸贊人文,小卻猶講席。
未要從子真,帶月耕岩石。
我的朋友張飾庵,在學問上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真正的美好起初並非依靠文飾,極致的修飾也不會有炫目的色彩。
你看那美玉般的姿態,哪裏需要憑藉青黃等顏色來裝飾。
寶貴的氣質不是從外在而來,就像白虹貫穿在空曠的碧空之中。
飾庵隱居在岷嶺,他的英名震動京城和國家。
對《魯論》有像孔子感鳳那樣的慨嘆,對《春秋》能辨析麒麟被捕獲的意義。
孝宗皇帝聘請他于田園之中,讓他前來校對典籍。
光宗皇帝探訪忠誠賢良之人,再次起用他擔任重要官職。
不應是兩朝的舊臣,卻不在皇帝身邊侍奉。
訓示的言辭明白清楚,聖上的心意深深地記着。
爲何不歸來輔佐人文之事,稍微退後一點還能在講席之上。
不一定要像楊子真那樣,帶着月光在岩石上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