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氏昔二傅,張氏今兩卿。
相去千餘載,能與同令名。
亦嘗便侍從,況有冰玉清。
山懷山東業,力制河北兵。
雲煙忽起晦,日月不得明。
白首無所爲,脫身吳楚城。
七十還印綬,不以名教輕。
葺堂讀舊書,時出郊郭行。
水邊觀游魚,樹底愛啼鶯。
適逢野老語,復問農人耕。
紛紛世上士,車馬無此情。
從前有疏氏的兩位太傅,如今有張氏的兩位卿相。
中間相隔一千多年,能夠擁有同樣美好的名聲。
也曾擔任侍從之職,何況還有如冰玉般的清正。
心懷在山東建立功業,努力制服河北的兵馬。
雲煙忽然涌起變得昏暗,日月都不能明亮。
到了老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爲,從吳楚之地脫身離開。
七十歲歸還印綬,不因爲名分禮教而輕視。
修整廳堂閱讀舊書,時常到郊外城郭出行。
在水邊觀看遊動的魚,在樹底下喜愛啼叫的黃鶯。
恰好遇到鄉村老人說話,又詢問農民耕種的情況。
紛紛攘攘的世間人士,車馬之間沒有這樣的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