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會與別,不啻二十年。
向來君之官,我必贈以篇。
今過臨淮郡,惠好情聯聯。
訪我車騎都,宴我鶯花然。
此當舟航衝,旅泊逾百千。
迓高而撫下,酒壺櫃食連。
使予一日爲,立可見華顛。
遽行恐勞君,數裏不得前。
三月汴水淺,蹇滯無我先。
君乃遺我詩,盛稱我爲賢。
比之少陵豪,望我何太全。
又令入時用,目堪事高眠。
安能事孔聖,終學美周宣。
勤答以明懷,矢辭敢欺天。
中間有分別的時候,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向來你去赴任官職,我必定會贈送詩篇。
如今經過臨淮郡,友好的情誼連連。
你探訪我車騎所在之處,設宴席款待我於鶯啼花開之間。
這裏正處於船航行的要衝之地,旅行停泊的人超過成百上千。
迎接高處的人而安撫下面的人,酒壺和食櫃相連。
讓我做一天這樣的事,立刻就可以看到頭髮變白。
急忙趕路又怕煩勞你,走了幾里路就不能再向前了。
三月汴河的水淺,困阻停滯沒有誰在我前面。
你於是給我寫詩,極力稱讚我是賢能之人。
把我和少陵的豪邁相比,對我的期望怎麼這麼周全。
又讓我被當時任用,眼睛可以看着去做高枕無憂的事。
怎能去從事孔子聖人的事業,最終學習周宣王的美好呢。
我勤勉地回答以表明我的心懷,發誓言辭絕不敢欺騙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