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峨峨山,上有道人住。
風濤響殿閣,雲霧生席履。
道人如不聞,道人如不顧。
誰能識此心,來往只鷗鷺。
京洛三十年,塵埃一相遇。
我與信都公,已落衣冠故。
平生守仁義,齒髮忽衰暮。
世事不我拘,自有浩然趣。
未由逢故人,坐石語平素。
江水之中巍峨的山,山上有道士居住。
風濤之聲在殿閣間迴響,雲霧在坐席和鞋子處產生。
道士好像沒有聽見,道士好像也不在意。
誰能懂得這顆心,來來往往的只有鷗鷺。
在京城洛陽三十年,在塵埃中偶然相遇。
我和信都公,已經脫離了官場的身份。
一生堅守仁義,牙齒頭髮忽然就到了衰老的暮年。
世事不能拘束我,自然有那浩然的情趣。
沒有機會遇到故人,坐在石頭上談論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