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岡新路平,東嶺新亭成。
嶺上鬆萬株,嶺下泉一泓。
鬆未龍鱗老,泉曾虎跡行。
虎去豈不渴,鬆今豈不生。
泉無百尺繩,安見甘與清。
鬆無百歲人,安見千丈榮。
道人能喻道,莫使世人驚。
我來開醉眼,不似阮步兵。
南面的山岡新修的路平坦,東面的山嶺新建成了亭子。
山嶺上有一萬株松樹,山嶺下有一泓泉水。
松樹還沒有像龍鱗那樣蒼老,泉水曾有老虎走過的痕跡。
老虎離去難道不會口渴嗎,松樹到現在難道不會生長嗎。
泉水沒有百尺長的繩子,怎能看到它的甘甜與清澈呢。
松樹沒有能活百歲的人那樣長久,怎能看到它有千丈的榮耀呢。
修行的人能夠明白道理,不要讓世上的人感到驚訝。
我來到這裏睜開沉醉的眼睛,不像阮籍那樣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