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乏經世才,引分甘自置。
不意田野姿,尚爲軒冕寄。
三年太學館,飽食無所議。
京都多賢豪,出入許陪廁。
時從騎省吟,或就步兵醉。
低迴衆人內,自謂處身智。
耽耽祕書府,實待才俊地。
乃昏落其間,衆口沸嘲詈。
茫如觸駭機,狂顧不知避。
忽逢故人來,一道平生志。
歸心西南飛,勁疾霜後鷙。
遠慚龍陽隱,近愧葆光吏。
詩以謝諸君,顛冥非吾事。
年輕時缺乏治理世事的才能,甘願自己被安排到這樣的境地。
沒料到田野之人的姿態,還被官職所寄託。
在太學館三年,飽食卻沒有什麼可議論的。
京城有很多賢能豪傑,能夠出入時被允許陪伴在旁。
時而跟着騎省的人吟詩,或者陪着步兵校尉醉酒。
在衆人之中徘徊,自認爲處世很明智。
那祕書省深沉而威嚴,實在是等待才俊的地方。
卻在這其中昏昧地陷落,衆人的口中沸騰着嘲笑和責罵。
茫然就像觸到了危險的機關,瘋狂地環顧卻不知道躲避。
忽然遇到故人前來,一起抒發平生的志向。
歸心向着西南飛去,強勁快速如同霜後的猛禽。
遠遠比不上龍陽君的隱居,也近於慚愧葆光先生那樣的官吏。
作詩來感謝各位,昏亂迷妄不是我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