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開館大道西,檔夭杳奼通園蹊。
東風入林朱白動,次第裝遍枝高低。
紅梅最好花正盛,我時往看歸仍攜。
爾來風雨就零謝,忍見踏盡隨春泥。
廣文先生厭閒冷,投書結伴散馬蹄。
主人同僚相門出,未肯朝暮甘鹽齏。
歡然握手喜迎候,促具並走子與妻。
插芳咀甘不知去,歸舍已見雞在棲。
坐揮大句鄙凡近,脫落塵跡登天梯。
不因時節自娛放,頗置白黑爲愁悽。
我昏如此漫不省,何異車鼓樂鷃鼷。
長安綠酒春正美,與子一醉萬事齊。
在大道西邊的平津館開設,花團錦簇通向園中小路。
東風吹入樹林中紅色白色花朵舞動,依次裝點着樹枝的高低各處。
紅梅最好的時候花兒正開得旺盛,我時常前去觀賞回來還帶着。
從那以後風雨來襲就凋零謝落,忍心看到被踐踏完隨着春泥。
廣文先生厭倦了清閒冷落,投遞書信結伴驅馬遊玩。
主人和同僚從相府出來,不肯早晚只吃鹹菜。
歡快地握手欣喜地迎接等候,催促準備一同前行的有兒子和妻子。
插戴花朵品味甘甜都不知道離去,回到家已經看見雞都棲息了。
坐着揮筆寫下大氣的詩句鄙視平凡淺近,脫離塵世的痕跡登上天梯。
不因爲時節而自我娛樂放鬆,很是在意是非而愁苦淒涼。
我如此昏聵竟然全然不知,這和在車鼓中歡樂的鷃雀鼷鼠有什麼不同。
長安的綠酒在春天正美好,和你一醉所有事情都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