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木藏鍾,輕煙籠角,幾家簾幕燈光。暮砧聲斷,空壁鎖寒漿。入袂西風陣陣,徹醉骨、都不勝涼。欄干外,依稀嫩竹,月色冷如霜。
仙鄉。何處是,雲深路杳,不念劉郎。但畫橋流水,依舊垂楊。要見時時便是,一向價、只作尋常。爭知道,愁腸淚眼,獨自個重陽。
稀疏的樹木隱藏着鐘聲,淡淡的煙霧籠罩着屋角,有幾家的簾幕中透出燈光。
傍晚的搗衣聲停止了,空空的牆壁鎖着寒冷的漿水。
西風吹入衣袖陣陣襲來,深深浸透到醉骨裏,都禁受不住這涼意。
欄杆外面,依稀可見稚嫩的竹子,月色冰冷如同寒霜。
神仙居住的地方。
在哪裏呢,雲霧深深道路遙遠,不再掛念那劉郎。
只是畫橋和流水,依舊是垂着的楊柳。
想要看見隨時都能看見,一直以來,只當作平常。
哪裏知道,滿懷愁苦和淚眼,獨自一個人度過重陽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