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識花風,驚迴夢雨,輕寒恰又輕暖。斷魂紅袖香殘,半醒翠尊酒淺。空階竹影,又訝是、青袍微展。正故園、數點幽花,欲寄一枝人遠。從別後,帳中淚眼。知憶否,樓頭素面。慘悽曉鏡孤鶯,冷落舊巢旅燕。虛簾鉤起,有一片、柔腸同捲。便好春、過了江南,怕過往時庭院。
總是能識別出那花信風,猛然從夢中驚醒好似遭遇細雨,輕微的寒冷之後恰恰又是輕微的溫暖。
令人斷魂的紅袖上香氣已經殘損,半醒之時翡翠酒杯中的酒也淺了。
空蕩的臺階上竹子的影子,又驚訝好似是青色的長袍微微展開。
恰是故園裏,有幾點幽靜的花朵,想要寄上一枝但人卻在遠方。
自從分別之後,在帷帳中含淚的眼睛。
是否知道回憶,樓頭上那樸素的面容。
淒涼地在清晨鏡子前如孤鶯,冷落了舊日巢中的旅燕。
輕輕把簾子勾起,有一片柔情也一同捲起。
即便美好的春天已經過了江南,怕又經過往昔的那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