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橋邊,宣平宅畔,宮商一片清幽。有小紅低唱,大白狂浮。不管旁人奇妒,消受盡、竹肉風流。推敲久,玉人對面,璧月當頭。堪愁。廣陵散絕,千萬種柔情,也索休休。記酒闌燈灺,雅調新酬。驀地彩雲散也,十年夢、一覺揚州。空回首,秦樓縹緲,舊譜誰修。
在丁卯橋邊,宣平宅旁,音樂聲一片清幽。
有歌女輕聲吟唱,有人盡情飲酒。
不理會旁人的奇異嫉妒,盡情享受這絲竹和歌唱的風流。
反覆思索很久,美麗的女子就在對面,如璧的明月正掛在當頭。
真讓人憂愁。
像《廣陵散》那樣的絕唱,千萬種柔情,也都只能罷休了。
記得在酒盡燈滅之時,雅正的曲調又有新的唱和。
突然之間彩雲般的美好消散了,十年的夢,就如同在揚州一覺醒來。
徒然回首,那秦樓如此縹緲,舊的曲譜又有誰來修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