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士各有立,處死焉能同。當時百里奚,亦不殉虞公。況復晉君在,虛器擁宮中。智氏非其主,安得雲效忠。士爲知己死,朋友理尚通。榮枯不改節,此事固足風。若雲君臣義,天地相始終。寧論知不知,報施說亦窮。厲叔雖慷慨,憤懟非靖共。一死良爲難,惜哉言不衷。
志士各自有其堅守,面對死亡怎麼能相同。
當時的百里奚,也沒有爲虞公殉死。
何況還有晉國國君在,徒有其位被擁在宮中。
智氏不是他合適的君主,怎能說要效忠。
士爲知己者死,朋友之間的道理尚且說得通。
榮耀或衰敗都不改變節操,這件事本來就值得推崇。
如果說君臣的道義,與天地一樣始終存在。
哪裏去論是否相知,報答和施予的說法也難以說盡。
厲叔雖然慷慨,但憤怒怨懟並非是安定和恭順。
死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可惜他的話並不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