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門山行窄,微徑緣秋毫。棧雲闌干峻,梯石結構牢。
萬壑欹疏林,積陰帶奔濤。寒日外澹泊,長風中怒號。
歇鞍在地底,始覺所歷高。往來雜坐臥,人馬同疲勞。
浮生有定分,飢飽豈可逃。嘆息謂妻子,我何隨汝曹。
土門這裏的山路狹窄,窄小的道路就像秋毫一樣細微。
棧道上的欄杆高聳險峻,石梯的結構很牢固。
衆多山谷中傾斜着稀疏的樹林,堆積的陰影處彷彿帶着奔騰的波濤。
寒冷的太陽在外面顯得很恬靜淡泊,長風中發出怒號之聲。
停下馬鞍感覺像在地下,這才發覺所經歷的路途是那麼高。
來來往往的人夾雜着或坐或臥,人和馬都同樣疲勞。
人生有註定的命運,飢餓和飽足又怎麼能逃避。
嘆息着對妻子兒女說,我爲何要跟隨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