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稱多士,賢良復幾人。異才應間出,爽氣必殊倫。
始見張京兆,宜居漢近臣。驊騮開道路,鵰鶚離風塵。
侯伯知何等,文章實致身。奮飛超等級,容易失沈淪。
脫略磻溪釣,操持郢匠斤。雲霄今已逼,臺袞更誰親。
鳳穴雛皆好,龍門客又新。義聲紛感激,敗績自逡巡。
途遠欲何向,天高難重陳。學詩猶孺子,鄉賦念嘉賓。
不得同晁錯,吁嗟後郄詵。計疏疑翰墨,時過憶鬆筠。
獻納紆皇眷,中間謁紫宸。且隨諸彥集,方覬薄才伸。
破膽遭前政,陰謀獨秉鈞。微生沾忌刻,萬事益酸辛。
交合丹青地,恩傾雨露辰。有儒愁餓死,早晚報平津。
國家號稱有衆多賢士,真正賢良的又有幾人。
傑出的人才應該不時出現,豪爽的氣概必定與衆不同。
纔開始見到張京兆(張敞),他適宜成爲親近皇帝的大臣。
駿馬在道路上奔馳,鵰鶚遠離塵世。
侯伯們知道是什麼樣的,憑藉文章確實能立身揚名。
奮飛超越等級,但也容易沉淪。
不拘泥於磻溪垂釣(姜太公典故),操持着郢匠般的技藝。
雲霄如今已經逼近,三公之位又與誰更親近呢。
鳳凰巢穴裏的幼鳥都很好,龍門的賓客又是新的一批。
正義的聲名紛紛令人感激,失敗的經歷自然會讓人徘徊。
路途遙遠想要走向何方,天高難以重新陳述。
學習寫詩還像個孩子,想起家鄉的賦稅掛念着嘉賓。
不能像晁錯那樣,嘆息比不上郄詵。
計謀粗疏懷疑是筆墨的問題,時光流逝回憶起松竹。
進獻採納承蒙皇帝的眷顧,中間去拜謁紫宸殿。
暫且跟隨衆多賢才聚集,才期望自己微薄的才能得以伸展。
在前朝執政時大膽直言卻遭遇,有人陰謀獨攬大權。
卑微的生命遭受忌刻,萬事都更加辛酸。
在能夠施展才華的地方交往結合,皇恩如雨露般傾灑。
有儒者擔心餓死,早晚都期望能得到平津侯(公孫弘)那樣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