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飄零後。向天涯、何堪重憶,鳳城尊酒。不分推排成老輩,恁許鶯花依舊。休採擷、江南紅豆。誰說芭蕉堅固樹,只生生,種得相思夠。詩句枉,故人口。君知作達觀空否。問往日、雲愁海思,先生烏有。一劍年年磨不厭,潦倒健兒身手。空贏得、花前斂袖。書札長安都冷落,怕西山,也似人消瘦。堆案是、楞伽咒。
我在漂泊流浪之後。
對着天涯,怎能忍受重新回憶起,京城的美酒。
不管怎樣被推列爲老輩,那樣或許鶯啼花開依舊。
不要去採摘、江南的紅豆。
誰說芭蕉是堅固的樹,只是生生不息,種下的相思足夠多。
詩句徒然出自過去之人的口。
你知道是否要做到豁達看空。
問問過去那些如雲般的愁緒和似海般的情思,先生已經不再有。
一年年不停地磨劍也不厭倦,窮困潦倒的健兒身手。
徒然贏得在花前收斂衣袖。
書信在長安都被冷落,怕那西山,也像人一樣消瘦。
堆積在案的是那《楞伽經》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