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弹垂金,柳绵飘雪,绿阴清昼偏长。画堂初晓,庆寿沸笙簧。花甲从头再起,任教他、乌兔奔忙。悬弧旦,才登耳顺,痛饮又何妨。年年逢此日,新茶新笋,件件堪尝。喜子能,干蛊孙战文场。那更闲身自在,且休论、紫绶金章。人都道,天留老眼,安坐阅沧桑。
梅树枝条上仿佛垂着金色,柳丝如棉絮般飘飞似雪花,绿色的树阴使白天显得格外漫长。
画堂在清晨时分,庆祝寿辰的笙簧之声热闹非凡。
六十年的岁月重新开始,任凭那太阳和月亮匆忙奔走。
在生日这天,才到耳顺之年,尽情痛饮又有何妨。
年年到了这个日子,新鲜的茶叶和新出的竹笋,每一样都值得品尝。
欣喜儿子能够,努力做事,孙子在文场奋战。
更何况自身悠闲自在,暂且不要谈论那紫色的绶带和金色的印章。
人们都说,上天留下这双老眼,安然坐着观看世间的沧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