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庵纸帐学僧眠,炉艺松花取易然。
唯有未能忘酒在,手倾金盏斗垂莲。
饼杂松黄二月天,盘敲松子早霜寒。
山家一物都无弃,狼籍干花最后般。
〈蜀人以松黄为饼甚美。
〉松老香多气自严,余烟勃郁透疏帘。
须臾过尽惟灰在,借问谁收一番〈去声〉炎。
美人寒甚懒开扉,金作松花插幕?。
几度低头疑堕落,青烟已断未消时。
枯萼鳞皴不复坚,重重正似半开莲。
曾经樵舍砖炉见,未许邦君画閤然。
黄蜡供炊自一家,锱铢贫富递矜夸。
都城争买方薪贵,却顾松花已自奢。
在茅草庵里像僧人一样睡在纸帐中,用松花做的燃料很容易点燃炉火。
只有不能忘记还有酒在,亲手倾倒金盏与“斗垂莲”(一种舞蹈姿势?)。
在二月的天气里有夹杂着松黄的饼,用盘子敲松子在早霜寒冷之时。
山民家没有一样东西会被丢弃,杂乱的干花放在最后一类。
(蜀地的人认为用松黄做的饼非常美味。
)松树老了香气更浓郁气息自然庄重,余烟蓬勃浓郁透过稀疏的帘子。
不一会儿都烧尽了只有灰烬还在,试问谁能收起这一番(去声)炎热。
美人因为非常寒冷懒得打开门扉,用金属做成松花插在帷幕上。
多次低头担心它会坠落,青烟已经断了但还未消散的时候。
枯萎的花萼像鱼鳞般皴裂不再坚固,层层叠叠正像半开的莲花。
曾经在樵夫的屋舍和砖炉中见到,不允许邦君在画阁中点燃。
用黄蜡来做饭自成一家,对贫富的细微差别都依次夸耀。
都城的人争相购买柴薪价格昂贵,回头看松花已经是很奢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