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渡桑干冰欲结,心畏穹庐三尺雪。
南渡桑干风始和,冰开易水应生波。
穹庐雪落我未到,到时坚白如磐陀。
会同出入凡十日,腥膻酸薄不可食。
羊修乳粥差便人,风隧沙场不宜客。
相携走马渡桑干,旌旆一返无由还。
胡人送客不忍去,久安和好依中原。
年年相送桑干上,欲话白沟一惆怅。
向北渡过桑干河时河水将要结冰,心里害怕那穹庐下的三尺厚雪。
向南渡过桑干河时风才开始变得温和,冰融化后易水应该会泛起波浪。
穹庐下雪的时候我还没有到达,等到达时那冰雪坚硬洁白如同磐石。
一同进出总共十天,那腥膻酸薄的食物让人无法食用。
只有那羊乳粥还勉强能让人接受,那风沙漫天的战场不适合客人。
相互携手骑马渡过桑干河,旗帜一旦返回就没有办法再回来。
胡人送客时舍不得离去,长久的安定和好是依靠中原。
年年在桑干河上相送,想要说起白沟就一阵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