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团团一尺余,扬州绝品旧应无。
赏传莒国迁钟虡,移忆胡僧置钵盂。
丛底留连倾凿落,瓶中捧拥照浮屠。
强将绛蜡封红萼,憔悴无言损玉肤。
故相林亭父老知,出群草木尚何疑。
无多产业残花药,几许功名旧鼎彝。
丰艳不知人世别,佳名新换使君诗。
明年会看花尤好,剥尽浮苞养一枝。
千叶层层叠叠一团团有一尺多,扬州的绝品以前应该是没有的。
赞赏传说中从莒国迁移来的钟架,转而想到胡僧放置钵盂的情景。
在花丛底下留恋徘徊尽情畅饮,在瓶中捧着拥着映照出佛塔的样子。
勉强用绛色的蜡封住红色的花萼,憔悴而无言损害了如玉的花肤。
原来丞相园林亭台的父老们知晓,超出一般的草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没有多少产业只剩下残损的花药,有多少功名像那旧的鼎彝。
丰腴艳丽不知道人世的分别,美好的名字刚换成了使君的诗。
明年再来看花会更好,剥除尽那浮华的花苞来培育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