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离三秋风,念子万里客。我独忧患馀,几为死生隔。相逢忽眼明,照影俱头白。兰若清夜长,连床话畴昔。如何功名心,一旦乃冰释。卖药真徉狂,穿云忘迁谪。不然蔬笋肠,宁无瘴烟色。良由火枣成,内景充尺宅。下视陋九州,槐安等称国。绝怜蛮触争,亦复弄兵革。乱来更多事,老去觉世窄。归欤桃花源,斑衣作儿剧。此乐人所稀,今我那能得。他时南山南,寄书北山北。
话别已经过去三年的秋风时节,思念你这远在万里之外的游子。
只有我独自承受着忧患之后的余绪,好几次几乎如同生死相隔。
相逢时忽然眼睛一亮,照着身影彼此都已头发花白。
寺庙里清寂的夜晚漫长,在床上并坐谈论着往昔。
怎么那求取功名的心,一下子就像冰块消融了。
卖药真是假装癫狂,穿越云层忘掉了被贬谪。
要不然那吃蔬菜竹笋的肠胃,难道会没有瘴气的颜色。
实在是因为火枣炼成了,内在的景象充满了那小小的身躯。
向下看那些简陋的九州大地,如同槐安国之类被称作国家。
极其怜悯那像蛮触一样的争斗,也又在玩弄着兵器战乱。
动乱的年代有更多的事情,年老了觉得世界变得狭窄。
回去吧到桃花源,穿着彩衣像孩子一样嬉戏。
这种快乐是别人所稀少的,如今我哪里能够得到。
到那时在南山的南边,向北山的北边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