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无知,月亦无聊,酒亦无灵。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荥阳郑,有慕歌家世,乞食风情。
单寒骨相难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门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难道天公,还箝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癫狂甚,取乌丝百幅,细写凄清。
花也是没有知觉的,月也是让人觉得无聊的,酒也是没有灵性的。
把娇艳的桃花砍断,破坏那景致;把鹦哥煮了,来辅佐我的杯羹。
焚烧砚台烧掉书籍,捶毁琴砸裂画作,毁掉所有的文章抹去所有的名声。
像荥阳郑家,有着羡慕唱歌的家世,有着乞讨食物的风情。
单薄寒酸的骨相难以改变,可笑那戴着席帽穿着青衫显得太瘦弱。
看那蓬草掩蔽的门对着秋天的杂草,年年在破旧的巷子,稀疏的窗户对着细雨,夜夜只有孤灯相伴。
难道是老天爷,还箝住愤恨的口,不许长长地叹息一两声吗?太癫狂了,拿来许多的乌丝绢,仔细地书写那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