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水春浮岸,淮灯夜满桥。六年悲梗断,两地各萍漂。
刀笔依三事,篇章奏珥貂。迹卑甘汩没,名散称逍遥。
好寺松为径,空江桂作桡。野香花伴落,缸暖酒和烧。
晋沼寻游凤,秦冠竟叹鸮.骨凡鸡犬薄,魂断蕙兰招。
怅望添燕琯,蹉跎厌鲁瓢。败桐方委爨,冤匣正冲霄。
战代安釐国,封崇孝景朝。千年非有限,一醉解无聊。
漏永灯花暗,炉红雪片销。久游家共远,相对鬓俱凋。
运命从难合,光阴奈不饶。到头蓑笠契,两信钓鱼潮。
湘江水在春天涨起漫过江岸,淮河上的灯火夜晚照亮整座桥。
六年里悲伤像桔梗断裂,两地分别各自如浮萍漂泊。
舞文弄墨依靠三公之事,篇章进献于达官贵人。
行迹低微甘愿埋没,声名消散却称是逍遥。
好的寺庙以松树作为路径,空旷的江面桂花当作船桨。
野花伴随着落花,酒缸温暖酒可用来烫热。
在晋代的池沼寻找遨游的凤凰,秦地的帽子最终只能感叹猫头鹰。
骨格平凡被鸡犬轻视,魂魄断灭靠蕙兰招魂。
惆怅地望着增添了燕地的玉管,虚度光阴厌倦了鲁国的瓢。
枯败的桐木正要当作柴烧,含冤的剑匣正冲向云霄。
战国有安釐国,封立尊崇在孝景朝代。
千年并非是有限的,一场大醉能解除无聊。
深夜漏壶水尽灯花暗淡,炉火正红雪片消融。
长久出游家都共同遥远,相对而看两鬓都已凋零。
命运向来难以契合,时光又怎肯宽饶。
到最后与蓑衣斗笠契合,两封信寄给钓鱼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