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李二生文赠石生先

欧阳修
欧阳修 (宋代)

先生二十年东鲁,能使鲁人皆好学。

其间张续与李常,剖琢珉石得天璞。

大圭虽不假雕瑑,但未磨礲出圭角。

二生固是天下宝,岂与先生私褚橐。

先生示我何矜夸,手携文编谓新作。

得之数日未暇读,意欲百事先屏却。

夜归独坐南窗下,寒烛青荧如熠爚。

病眸昏浊乍开缄,灿若月星明错落。

辞严意正质非俚,古味虽淡醇不薄。

千年佛老贼中国,祸福依凭群党恶。

拔根掘窟期必尽,有勇无前力何荦。

乃知二子果可用,非独词坚由志确。

朝廷清明天子圣,阳德汇进群阴剥。

大烹养贤有列鼎,岂久师门共藜藿。

予惭职谏未能荐,有酒且慰先生酌。

读张李二生文赠石生先翻译

先生在东鲁二十年,能够让鲁地的人都喜好学习。

在这期间有张续和李常,他们雕琢珉石而获得天然美玉。

大的玉圭虽然不用借助雕琢,但还没有打磨出棱角。

这两人本来就是天下的珍宝,岂能是先生私自占有的。

先生向我展示并为何自夸,手里拿着文稿说是新创作的。

得到它好几天都没来得及读,心想先把各种事情都摒弃。

夜晚归来独自坐在南窗下,寒夜的烛火青幽闪烁如同萤火虫。

病弱的眼睛昏花模糊刚打开信函,文字灿烂如同错落的星月般明亮。

言辞严肃意旨端正质朴不俚俗,古雅的韵味虽然淡却醇厚不淡薄。

千年以来佛家和道家危害中国,祸福都依靠那些邪恶的群体。

要连根挖窟期望必定除尽,有勇气一往无前力量多么强大。

才知道这两个人确实可以任用,不只是言辞坚定而且志向明确。

朝廷清正天子圣明,阳刚之德汇聚进来众多阴邪被剥落。

大规模地烹饪以供养贤才有排列的鼎,岂能长久地在老师门下一起吃野菜。

我惭愧自己担任谏官却没能推荐,有酒姑且慰藉先生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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