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未为老,醉翁偶题篇。
醉中遗万物,岂复记吾年。
但爱亭下水,来从乱峰间。
声如自空落,泻向两檐前。
流入岩下溪,幽泉助涓涓。
响不乱入语,其清非管弦。
岂不美丝竹,丝竹不胜繁。
所以屡携酒,远步就潺湲。
野鸟窥我醉,溪云留我眠。
山花徒能笑,不解与我言。
惟有岩风来,吹我还醒然。
四十岁不算老,醉翁偶尔写诗篇。
醉酒中遗忘了万物,哪里还会记得自己的年龄。
只是喜爱亭子下面的水,是从杂乱的山峰之间流过来。
声音好像从空中落下,倾泻向两边的屋檐前。
流进岩石下的溪流,清幽的泉水使细流更加涓涓。
响声不会扰乱人们的话语,它的清澈不是管弦乐器所能比的。
难道不喜欢丝竹之乐吗,只是丝竹之乐繁杂让人受不了。
因此屡次带着酒,远远地走来靠近这潺潺的流水。
野鸟偷看我醉酒,溪云挽留我睡觉。
山花只能徒然地欢笑,不懂得和我说话。
只有山岩上的风过来,吹拂着我使我还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