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壑自专,五柳笑人,晚乃归田里。问谁知、几者动之微。望飞鸿、冥冥天际。论妙理。浊醪正堪长醉。从今自酿躬耕米。嗟美恶难齐,盈虚如代,天耶何必人知。试回头五十九年非。似梦里欢娱觉来悲。夔乃怜蚿,谷亦亡羊,算来何异。嘻。物讳穷时。丰狐文豹罪因皮。富贵非吾愿,皇皇乎欲何之。正万籁都沈,月明中夜,心弥万里清如水。却自觉神游,归来坐对,依稀淮岸江涘。看一时鱼鸟忘情喜。会我已忘机更忘己。又何曾物我相视。非会濠梁遗意,要是吾非子。但教河伯、休惭海若,大小均为水耳。世间喜愠更何其。笑先生三仕三已。
自己独自占有一壑,像五柳先生那样笑对世人,晚年才回归田园。
问有谁知道、那些细微的变化之理。
望着高飞的鸿雁,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谈论精妙的道理。
浊酒正适合长久沉醉。
从现在起自己酿造自己耕种收获的米。
可叹美好与丑恶难以整齐,盈满和空虚如同交替,上天啊又何必让人知道。
试着回头看过去的五十九年都是错的。
就像在梦里欢乐醒来却是悲伤。
夔怜悯蚿,杨朱在岔路丢了羊,算起来又有什么不同。
哎。
事物忌讳走投无路之时。
丰狐和文豹因其皮毛而获罪。
富贵不是我的愿望,遑遑不安想要去哪里。
正当万物声音都沉寂,明月在半夜,内心广阔万里如同清澈的水。
却自己感觉仿佛神游,归来后坐着面对,仿佛就是淮水岸边江边。
看那一时鱼和鸟忘情地喜悦。
与我已经忘掉机心甚至忘掉自己。
又哪里曾有物我相对相视。
并非领会了濠梁观鱼的深意,而是我非你。
只要让河伯、不要羞惭于海若,大小都不过是水罢了。
世间的喜悦和愤怒又算得了什么。
笑先生多次出仕又多次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