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西风、捣衣声急,江关倦客愁绝。何况夜来,寒重和砧也歇。荒鸡叫落一天霜,独雁催沉三更月。欲掩残编,只应无奈,酒醒时节。芦帘此际悲咽。便鞋儿梦好,待归方说。频呵素手,剪刀停对垂红泪。灯花结、料不成眠,且倚薰笼,冷灰重拨。
趁着西风起,捣衣声急促,江边关隘处疲倦的游子愁苦至极。
更何况夜里来临时,寒气加重连捣衣声也停歇了。
荒鸡鸣叫送走了满天的寒霜,孤独的大雁催促着三更的月亮下沉。
想要掩盖起残缺的书卷,也只有无奈,在酒醒的时刻。
此时芦苇帘子发出悲咽之声。
即便做着鞋儿的好梦,也得等到归来时才诉说。
频繁地呵着洁白的双手,剪刀停下对着垂下的红色泪水。
灯花凝结,估计是难以入睡了,暂且靠着薰笼,重新拨弄那冷却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