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袖梅风,谢桥边、岸痕犹带阴雪。过了匆匆灯市,草根青发。燕子春愁未醒,误几处、芳音辽绝。烟溪上、采绿人归,定应愁沁花骨。非干厚情易歇。奈燕台句老,难道离别。小径吹衣,曾记故里风物。多少惊心旧事,第一是、侵阶罗袜。如今但、柳发晞春,夜来和露梳月。
两袖带着梅花的风,谢桥边,岸边的痕迹还带着阴暗的雪迹。
经过了匆匆忙忙的灯市之后,草根开始长出青色的草芽。
燕子春天的愁绪还未醒来,耽误了几处,美好的声音遥远地断绝了。
在烟雾笼罩的溪流上,采摘绿萍的人归来,想必一定是忧愁沁入了花骨。
不是因为深厚的情意容易停歇。
无奈像燕台那样的诗句已老,难道就是为了离别。
在小路上风吹拂着衣裳,曾记得故乡的风光景物。
有多少令人惊心的过去之事,首要的是那踏上台阶的罗袜。
如今只是柳丝在春天里晒干,夜里来和着露水梳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