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浆莼波,一蓑松雨,暮愁渐满空阔。
呼我盟鸥,翩翩欲下,背人还过木末。
那回归去,荡云雪,孤舟夜发。
伤心重见,依约眉山,黛痕低压。
采香径里春寒,老子婆娑,自歌谁答。
垂虹西望,飘然引去,此兴平生难遏。
酒醒波远,政凝想、明珰素袜。
如今安在,唯有栏杆,伴人一霎。
双桨划动着泛起波浪的水,身披一件蓑衣在松林的雨中,傍晚的愁绪渐渐布满了广阔的天空。
呼唤与我结盟的沙鸥,它们轻快地想要飞落下来,却又背着人飞到了树梢之上。
那次回来离去,在云雾和飞雪之中,孤独的小船夜间出发。
伤心地再次见到,仿佛依旧是那如眉的山峦,青黛色的痕迹低低地压下来。
在采香径里春寒料峭,我老头子徘徊踉跄,自己歌唱有谁回应。
向西望着垂虹,洒脱地离去,这种兴致平生难以遏制。
酒醒后波涛已远,正凝神回想、那明珠耳饰和洁白的袜子。
如今在哪里呢,只有那栏杆,陪伴人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