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世山林中,衣草食芋栗。
奈何处朝市,日耗太仓积。
中心久自笑,公议肯相释。
终然幸宽政,尚许存寄秩。
经年汝南居,久与茅茨隔。
祠官一扫空,避就两皆失。
父子相携扶,里巷行可即。
屋敝且圬墙,蝗余尚遗粒。
交游忌点染,还往但亲戚。
闭门便衰病,杜口谢弹诘。
余年迫悬车,奏莫屡濡笔。
籍中顾未敢,尔後傥容乞。
幽居足暇豫,肉食多忧栗。
永怀城东老,未尽长年术。
隐居在山林之中,穿着草衣吃着芋栗。
无奈处于朝廷和市井之间,每天耗费着国家大量的粮食储备。
心中长久以来自己暗笑,公众的议论怎肯放过。
最终幸好有宽松的政令,还允许保留寄身的职位。
经过多年在汝南居住,很久都与茅屋分开了。
担任祠官的职务一下子全没了,避开和就任两方面都失去了。
父子相互搀扶,在里巷行走就可以到达。
房屋破旧并且墙壁也剥落了,蝗虫过后还遗留着一些谷粒。
交往忌讳被沾染,来往的只有亲戚。
关起门来就容易生病衰老,闭上嘴不说话以避免被指责盘问。
我余下的岁月接近退休了,奏请辞呈多次蘸笔。
户籍中还不敢这样,之后或许可以请求。
幽居足以让人悠闲自得,吃肉食大多会有忧虑和恐惧。
永远怀念城东的老人,还没有完全掌握长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