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年来,颇自许、心肠铁石。尚一点、消磨未尽,爱花成癖。懊恼每嫌寒勒住,丁宁莫被晴烘坼。柰暄风烈日太无情,如何得。
张画烛,频频惜。凭素手,轻轻摘。更几番雨过,彩云无迹。今夕不来花下饮,明朝空向枝头觅。对残红满院杜鹃啼,添愁寂。
我如今年纪渐老,很是赞许自己、有着如同铁石般的心肠。
但还有那么一点、没有消磨尽,就是喜爱花已成了癖好。
懊恼总是嫌寒冷束缚住花,一再叮嘱不要被晴天烘烤而绽开。
怎奈那温暖的风、炽热的太阳太无情,这可怎么办。
点起画烛,不断地怜惜。
靠着洁白的手,轻轻去采摘。
又经过了好几次雨水,那彩云已无影无踪。
今晚不来花下饮酒,明天就只能徒然地向枝头寻觅。
面对着满院子凋零的红花和杜鹃鸟的啼叫,增添了愁苦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