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衫抛了,下棚去、谁笑郭郎长袖。小小草庵无宝贝,何必神呵鬼守。黄奶篝灯,青奴拂榻,莫要他桃柳退之二妾。客来问字,此翁高卧摇首。
仿佛曾子当年,商歌满屋,衣不完衿肘曾子捉衿而肘见。混沌若教休凿窍,巧历安知其寿。文叔故人,仲华几个,输与羊裘叟。浮生如寄,切身之物惟酒。
将戏服抛开,离开戏棚,谁会笑话那郭郎舞动长袖。
小小的草庵里没有什么宝贝,何必要神来呵守鬼来守护。
点着黄奶(油灯),让青奴(婢女)拂拭床榻,不要像那桃柳(二妾)那样。
有客人来问字,这老翁高卧着摇头。
仿佛就像曾子当年,商歌充满屋子,衣服破烂到衣襟和手肘都露出来。
如果混沌未开不要去凿开七窍,善于历算的人又怎能知道其寿命。
文叔(刘秀)那样的故交,仲华(邓禹)那样的几个,都比不上披羊裘的老翁。
人生如同寄居,与自身密切相关的东西只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