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事阑珊极。更何堪、几番风雨,几番摧抑。似绣园林谁管领,祗恨长幡无力。但一任、封姨狼藉。零落国香无人问,剩浮花、浪蕊争春色。鹃啼苦,落英积。玉箫声里流年掷。遍天涯、濛濛飞絮,绿愁红恻。沧海沈沈碧云暮,梦里难忘故国。问谁侍、东皇案侧。陶令门前垂垂柳,折腰支、移傍章台植。阑干外,月华白。
花事已到了极其衰败的时候。
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几番的风雨,几番的打击抑制。
好像那锦绣般的园林谁来管理统领,只怨恨那长幡没有力量。
只是任凭那风神肆意捣乱。
凋零的国色天香无人过问,只剩下那些浮华的、虚浮的花在争艳春色。
杜鹃啼叫得凄苦,落花堆积。
在玉箫的声音里时光被抛掷。
遍布天涯,是蒙蒙的飞絮,绿色中带着愁苦红色中含着悲伤。
大海深沉天空碧云已到傍晚,在梦里难以忘记故国。
试问有谁在东皇身边侍奉。
陶渊明门前那低垂的柳树,弯腰折枝,移到章台旁边去种植。
栏杆之外,是洁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