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暗、吹雨黄叶声边。孤棹冷泊吴烟。津桥星火半明灭,羁人相对迟眠。潇潇又成阵,正山钟搀断,野柝催阑。清愁万点,任篷窗、一向无言。凄绝转蓬身世,偏共卧沧江,经岁经年。今夕茫茫云水,波深月黑,何处鸣舷。拥衾剪烛,想芦中、梦醒都寒。怕栖乌惊起,明朝揽镜,换了朱颜。
西风暗暗地吹,在黄叶沙沙作响的旁边下起了雨。
孤独的船冷冷地停泊在吴地的烟雾中。
渡口的星火忽明忽暗,羁旅之人相对着迟迟难以入眠。
潇潇的雨声又成阵,正赶上山中的钟声断断续续,野外的更鼓催促着夜将尽。
千万点的清愁,任凭那船篷的窗户,一直都默默无言。
极度凄凉那如同飞蓬般漂泊的身世,偏偏一同在这沧江上卧躺,经过一年又一年。
今晚茫茫的云水,水波幽深月色黑暗,什么地方传来船舷的声响。
拥着被子剪着烛火,想到芦苇丛中,从梦中醒来都会觉得寒冷。
害怕栖息的乌鸦被惊起,到了明天对着镜子,容颜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