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柳白门鸦,怕听他、古岸斜阳马首。转怅故人疏,凭谁话、榆影柴门非旧。身将隐矣,近来不醉旗亭酒。唤起阶前猿鹤问,还肯劝君留否。平江小艇迎潮,怪离歌倚棹,催人故骤。准拟乱山隈,扶犁去、苦索力耕无耦。东华驴背,软尘几许征衫袖。烟雨他时归,记取添我,画图携手。
在柳间啼叫的白门鸦,害怕听到那古老堤岸斜阳下骏马的嘶鸣。
转而惆怅故人渐渐疏远,依靠谁来诉说,榆影下柴门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
自己将要归隐了,近来也不在旗亭喝酒买醉。
唤起阶前的猿猴和仙鹤询问,它们还肯劝你留下来吗。
在平江的小艇迎着潮水,奇怪那离别的歌声靠着船桨,催促人离去得那么急促。
准备在杂乱的山弯处,扶着犁去,苦苦寻求却没有一起努力耕作的伴侣。
在京城的驴背上,软尘沾染了多少出征的衣衫袖子。
他日在烟雨之中归来,记得加上我,在画图中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