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幾時餘不知,但怪日日柳梢好。
我嗟無地自種花,常恐東風只生草。
誰家有園不可入,時時縱慾信自到。
寒梅最香落已闌,桃杏雖遲亦顛倒。
高枝飛鳥夜踏空,低樹狂兒日摧拗。
惟餘零落滿地紅,主人更聽奴頻掃。
悲來四顧慷慨歌,要且傾酒澆顏酡。
春歸欲挽誰有力,河濁雖泣行奈何。
春天來了多久我並不知曉,只是奇怪每天柳梢都那麼美好。
我嘆息自己沒有地方親自去種花,常常擔心東風只是讓草生長。
誰家有園子不能進去,時常縱情放任自己相信能到達。
寒梅香氣最濃時已經凋零完了,桃杏雖然開得晚但也錯亂顛倒。
高枝上的飛鳥夜裏踏空掉落,低樹上的狂徒每日將樹枝摧折。
只留下滿地凋零的紅花,主人卻還聽任奴僕頻繁地清掃。
悲傷起來向四周看看慷慨悲歌,姑且倒酒讓面色泛紅。
春天要歸去誰有力量挽回,河水渾濁即使哭泣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