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盡啼衰蟲,君思雲奈何。
我愚得君思合少,居賢勞我心則多。
非獨辭源長,瀉海爲江河。
平生未始有點缺,玉日拂拭金燒磨。
尋常貙與狸,見一足已嗟。
又況一地臥三虎,狗彘雖勇何敢過。
揚州我何思,青山無一螺。
什市不畜寶,米鹽財如他。
而吾三夫子,一身各丘軻。
瓊林自生寒,結露成冰柯。
文章日組緯,玉機飛金梭。
誰有真珠繩,結作張麟羅。
拔爲當世祥,聲爲太廟歌。
我願參衆民,手足搖婆娑。
秋天結束了衰蟲在啼叫,你心中思念如雲般又能怎樣。
我愚笨得以你的思念或許很少,居於賢能之列卻讓我的心勞頓更多。
不只是言辭的源頭長遠,如江河流向大海。
一生從未有過一點缺失,如同美玉每日被擦拭、黃金被燒冶打磨。
平常的貙和狸,見到一隻就足以讓人驚歎。
更何況一地躺着三隻老虎,狗和豬即使勇敢又怎敢經過。
在揚州我思念什麼呢,青山連一個螺螄都沒有。
什麼集市不蓄積寶物,米和鹽的財富也如同其他地方。
而我們三位夫子,各自一身如孔丘孟軻。
美玉般的樹林自然生出寒意,凝結露水成爲結着冰的樹枝。
文章如每天編織的緯線,如同玉製的織布機上飛動的金梭。
誰有真正的珍珠繩子,結成如張開的麒麟網那樣。
提拔成爲當世的祥瑞,聲音成爲太廟的頌歌。
我希望參與衆多民衆之中,手腳搖擺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