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穀之中有淫液,堯舜未嘗得涓滴。
剛柔張馳理或容,兩間緣此生儀狄。
初如濫觴出眠山,中作江漢橫人間。
沃焦蘇枯亦宜有,滔天襄陵苦不難。
幾人捐軀乞鮫鱷,幾家蕩析無城郭。
古今魚鱉劇永嘉,至今無人非畢卓。
聖人哲士謀慮長,金城鐵壁爲堤防。
尊崇流水尚泛溢,黜降登躋毋升堂。
森嚴監史如霜雪,無算無量無逾節。
僛僛傞傞未嘗有,山立佳人冰玉潔。
奈何世降波瀾狂,周公不作衛武亡。
漢家石槓耗海內,唐殿金龍跨遠方。
上下因循爲日用,勝理腸胃成膏肓。
病民害物拂后土,愁天怒地幹陰陽。
聖君宵衣急民瘼,一照萬方同忭躍。
救荒令典固當爾,此事更有加商略。
東西晉武覆轍新,李白杜甫皆沈身。
夏後以前皆聖世,豈無貴客與鬼神。
四維不張既非美,人而無禮不如死。
阮籍罪當投四裔,山簡接羅尤亂紀。
江東命脈王茂弘,荊州父母陶士行。
更乞十年禁酺蠟,書生鼓腹老太平。
五穀之中存在着過度的酒液,堯舜都未曾得到一點一滴。
剛柔並濟、張弛有度的道理或許可以包容,但天地之間由此產生了儀狄(傳說中釀酒的人)。
最初就像源頭從眠山流出,中間像長江漢水在人間橫流。
滋潤焦枯使其復甦也應該有,大水滔天漫過丘陵也不算艱難。
有幾人不惜犧牲去乞求鮫鱷,又有幾家分崩離析沒有了城郭。
古今魚鱉的災難猶如永嘉之亂時那樣劇烈,到現在也沒有人批評畢卓。
聖人哲士謀劃考慮長遠,用金城鐵壁來作爲堤防。
尊崇像流水般卻還會氾濫,貶降提升不要讓其進入朝堂。
森嚴的監史如霜雪般冷酷,無數無量也不能有逾越的行爲。
醉態歪斜的樣子不曾有過,像站立的佳人般冰清玉潔。
無奈時世變得波瀾狂亂,周公不在了衛武公也去世了。
漢朝的石橋耗費了國內的力量,唐朝的金龍跨越到遠方。
上下因循成爲日常之事,勝過常理的事讓腸胃變成了不可救治的病。
危害民衆損害事物違背後土,愁天怒地擾亂陰陽。
聖明的君主天不亮就穿衣爲民衆的疾苦着急,陽光一照萬方都一同歡呼雀躍。
救荒的法令典章固然應當如此,這件事還需要進一步加以商討。
東西晉武帝重蹈覆轍,李白杜甫都沉淪。
夏朝以前都是聖明的時代,難道就沒有顯貴的客人和鬼神。
禮義廉恥不伸張既然不美好,做人沒有禮節不如死去。
阮籍的罪過應當被流放到四方邊遠之地,山簡的行爲尤其擾亂綱紀。
江東的命脈是王茂弘,荊州的父母官是陶士行。
更請求十年禁止飲酒作樂,書生可以鼓着肚子安享太平。
需要注意的是,這首詩的內容較爲複雜和深奧,翻譯可能無法完全精準地傳達其全部含義和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