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聖之時,豈蔽不恭隘。
知命識大憂,嗣世宅已壞。
不閱父母邦,遑及爲蒯瞶。
依仁罕言利,執禮不語怪。
污墁泥中轍,脂牽速遄邁。
難乎其有恆,取善僅餔饋。
苟非言抑揚,大道或幾賣。
峽有食象蛇,常苦螻蟻嘬。
昭昭神禹功,鑿水疏九派。
刊隨神明疲,新水螭蜃快。
志士每喪元,時靡可究屆。
孔子是聖人中最合時宜的,哪裏會被不恭敬和狹隘所遮蔽。
他知曉命運明白大的憂患,知道繼世的家國已敗壞。
不看顧自己的父母之邦,哪裏還顧得上像蒯聵那樣的事。
依靠仁德很少談利益,謹守禮教不談論怪異之事。
就像在泥濘中被污染的車輪痕跡,被油脂牽制而快速前行。
很難說他有恆心,獲取善也只是爲了少許的哺養饋贈。
如果不是言語有抑揚,大道或許差不多被出賣了。
峽谷中有喫大象的蛇,常常苦於被螻蟻吸食。
大禹的功績昭昭顯著,開鑿水道疏通九條支流。
然而隨着神明也會疲憊,新的水流讓螭蜃歡快。
有志之士常常喪失性命,時間沒有盡頭難以探究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