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夢還鬆陵,寒江渺煙雨。
異時醉吟地,依然記洲渚。
三高平生歡,彷佛遞賓主。
十年扁舟興,一夕暫容與。
此樂曾未央,覆瓿俄驚鼠。
隙月監我帷,破窗風自語。
展轉誰晤言,僮隸聊爾汝。
吾生獨何事,寤寐仍羇旅。
客人的夢迴到鬆陵,寒冷的江水浩渺籠罩着煙雨。
從前醉酒吟詩的地方,依然記得那些水中陸地。
與三高之士一生的歡樂,彷彿依次互爲賓主。
十年划船的興致,一個晚上暫且得以容納和依託。
這種快樂還沒有結束,覆蓋着的瓿罐突然驚起老鼠。
縫隙中的月光照着我的帷帳,破窗戶的風自己在訴說。
輾轉反側誰來交談,僮僕和我姑且相互應答。
我的人生獨自在幹什麼,醒着睡着仍然是羇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