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別我知友,突兀起西州。十年重見,依舊秀色照清眸。常記鮚碕狂客,邀我登樓雪霽,杖策擁羊裘。山吐月千仞,殘夜水明樓。
黃粱夢,未覺枕,幾經秋。與君邂逅,相逐飛步碧山頭。舉酒一觴今古,嘆息英雄骨冷,清淚不能收。鸚鵡更誰賦,遺恨滿芳州。
在大別山與我的知心好友分別,他突然在西州出現。
十年後重新相見,依舊是秀麗的神色映照在清澈的眼眸。
常常記得那位狂放不羈的朋友,邀請我在雪後初晴時登上高樓,拄着柺杖披着羊裘。
山巒吐出明月在千仞之上,殘夜中水面映照着高樓。
黃粱一夢,還沒從枕上醒來,已經過了好幾個春秋。
與你偶然相遇,相互追逐着快步登上碧綠的山頭。
舉起一杯酒面對古今,嘆息英雄已去骨骸冰冷,清淚止不住地流。
那鸚鵡又有誰來爲它作賦呢,留下的遺憾佈滿這美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