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官騎蒼龍,龍行欲上天。
手攀時且住,浩若乘風船。
不知幾何長,足尾猶在淵。
下有二從臣,左右乘魚黿。
矍鑠相顧視,風舉衣袂翻。
女子侍君側,白頰垂雙鬟。
手執雉尾扇,容如未開蓮。
從者八九人,非鬼非戎蠻。
出水未成列,先登揚旗旜。
長刀擁旁牌,白羽注強拳。
雖服甲與裳,狀貌猶鯨{左魚右亶}。
水獸不得從,仰面以手扳。
空虛走雷霆,雨電晦九川。
風師黑虎囊,面目昏塵煙。
翼從三神人,萬里朝天關。
我從大覺師,得此詭怪編。
畫者古閻子,於今三百年。
見者誰不愛,予者誠已難。
在我猶在子,此理寧非禪。
報之以好詞,何必畫在前。
水官騎着青色的龍,龍行進想要飛上天。
手攀着的時候暫且停住,廣闊好像乘着風的船。
不知道有多長,腳和尾巴還在深淵裏。
下面有兩個隨從的臣子,左右乘坐着魚和鱉。
精神矍鑠地相互注視,風吹動衣服的袖子翻卷。
有女子侍奉在君主旁邊,白皙的臉頰垂着雙鬟。
手裏拿着雉尾扇,容貌如同還沒開放的蓮花。
隨從有八九個人,既不是鬼也不是蠻夷。
從水裏出來還沒有排列好,就先登上揚起旗幟。
長刀簇擁着旁牌,白色的羽箭射向有力的拳頭。
雖然穿着甲冑和衣裳,相貌仍然像鯨魚。
水獸不能跟從,仰着臉用手扳住。
在空虛中奔走如雷霆,雨和電使九條河流都變得昏暗。
風神揹着黑虎囊,面目被塵土煙塵弄得昏暗。
有三個神人作爲侍從,萬里迢迢朝着天宮而去。
我從大覺禪師那裏,得到了這奇特怪異的畫卷。
作畫的是古代的閻子,到現在已經三百年了。
看到的人誰不喜愛,給予的人確實已經很難了。
在我這裏就如同在他那裏,這個道理難道不是禪理嗎。
用美好的言辭來回報,何必一定要畫在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