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過高車嶺,川原似掌平。
峯巒開畫障,畎畝列棋枰。
帝女柔桑綠,王孫野莫生。
提壺催我醉,戴勝勸人耕。
商嶺堪攜妓,丹河好濯纓。
蓋圓鬆影密,鞭亂竹根獰。
勃勃畲田氣,磷磷水磑聲。
野桃誰是主,山鳥不知名。
欲舞寧無蝶,思歌亦有鶯。
官閒春日永,擔酒此中行。
向南翻過了高車嶺,山川原野好似手掌般平坦。
峯巒如同展開的畫屏,田畝好似排列的棋盤。
帝女桑柔嫩翠綠,王孫草在野外生長。
提着酒壺催促我沉醉,戴勝鳥勸人去耕種。
商嶺適合帶着歌妓,丹河便於洗滌帽纓。
傘蓋般的松樹影子濃密,錯亂的竹根顯得猙獰。
蓬勃的畲田氣息,粼粼的水磨聲音。
野桃樹不知誰是它的主人,山中的鳥也叫不出名字。
想要起舞難道沒有蝴蝶,想歌唱也有黃鶯。
官職清閒春日漫長,挑着酒在這當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