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百慮叢憂煎,出門葛蔓相糾纏。苦被塵埃縛欲死,脫身來此親僧氈。老鬆大槐遮四徑,日月爲我生光妍。道人龍鍾五十七,黝深碧眼珍珠圓。烹茶煮餅時勸我,亦有山果堆初筵。橐駝對座不相管,兩家各有無言禪。皋夔稷契非吾事,休囚飢飽付皇天。
關起門來各種憂慮紛紛涌來如同被憂煎烤,出門又有葛蔓相互糾纏。
痛苦地被塵世的事務束縛得幾乎要死,脫身來到這裏親近僧人的坐氈。
老松樹和大槐樹遮蔽着四條小路,日月爲我增添了光彩明麗。
僧人老態龍鍾已經五十七了,黝黑深沉有着如珍珠般圓潤的碧眼。
煮茶烤餅時常常勸我,也有山間野果堆積在開始的筵席上。
駱駝相對而坐也不管不顧,兩家人各自有着不用言語表達的禪意。
皋、夔、稷、契這些事不是我的事,是休息還是勞碌、是飢餓還是飽足都交付給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