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聞南國容華少,今日東鄰姊妹三。妝閣相看鸚鵡賦,
碧窗應繡鳳凰衫。紅芳滿院參差折,綠醑盈杯次第銜。
恐向瑤池曾作女,謫來塵世未爲男。文姬有貌終堪比,
西子無言我更慚。一曲豔歌琴杳杳,四弦輕撥語喃喃。
當臺競鬥青絲髮,對月爭誇白玉簪。小有洞中松露滴,
大羅天上柳煙含。但能爲雨心長在,不怕吹簫事未諳。
阿母幾嗔花下語,潘郎曾向夢中參。暫持清句魂猶斷,
若睹紅顏死亦甘。悵望佳人何處在,行雲歸北又歸南。
從前聽說南方有容貌華美的女子少,今日看到東邊鄰居家有姐妹三人。
在梳妝樓閣上相互賞看《鸚鵡賦》, 碧綠的窗戶邊應該繡着鳳凰圖案的衣衫。
紅色的花卉滿院子參差不齊地折取,綠色的美酒滿杯依次銜飲。
恐怕在瑤池曾經是仙女,被貶謫來到塵世還不是男子。
蔡文姬有容貌終究能夠相比, 西施不說話我更感到慚愧。
一曲豔麗的歌曲琴聲杳杳,四根琴絃輕輕撥動話語喃喃。
在臺上競相比試青黑色的頭髮,對着月亮爭相誇讚白玉簪。
小有的像洞中松樹上的露水滴落, 廣大的像天上柳煙蘊含。
只要能有成爲雨水的心長久存在,不害怕吹簫的事還不熟悉。
阿母幾次嗔怪在花下說話,潘郎曾在夢中參拜。
暫且拿着清新的詩句魂魄仍然斷了, 如果看到紅顏死了也甘願。
惆悵地盼望美麗的人在何處,行雲向北歸去又向南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