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交趾郡,南與貫胸連。四氣分寒少,三光置日偏。
尉佗曾馭國,翁仲久遊泉。邑屋遺甿在,魚鹽舊產傳。
越人遙捧翟,漢將下看鳶。北斗崇山掛,南風漲海牽。
別離頻破月,容鬢驟催年。昆弟推由命,妻孥割付緣。
夢來魂尚擾,愁委疾空纏。虛道崩城淚,明心不應天。
我來到交趾郡,它的南方與貫胸相連。
四季氣候寒暑變化不大,日月的位置也顯得偏斜。
尉佗曾經統治這個國家,翁仲長久地埋於地下。
城邑房屋中遺留的百姓還在,魚鹽這些舊時的產業還在傳承。
越人遠遠地捧着雉羽,漢軍將領向下看着飛鳶。
北斗星高懸在崇山之上,南風牽動着漲起的大海。
頻繁的別離打破了每月的寧靜,容顏和雙鬢很快就被歲月催促老去。
兄弟之間只能推說是命運安排,妻子兒女也割捨交付給緣分。
夢中來了魂魄還受侵擾,愁苦堆積疾病徒然糾纏。
徒然說像杞梁妻哭倒城牆的眼淚,明白的心知道這不應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