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山漸近,念淵明歸意,翛然誰論。歸去來兮秋已老,鬆菊三徑猶存。稚子歡迎,飄飄風袂,依約舊衡門。琴書蕭散,更欣有酒盈尊。
惆悵萍梗無根,天涯行已遍,空負田園。去矣何之窗戶小,容膝聊倚南軒。倦鳥知還,晚雲遙映,山氣欲黃昏。此還真意,故應欲辨忘言。
所以故鄉的山漸漸靠近,想到陶淵明迴歸田園的心意,那瀟灑自在的樣子誰又能評說。
歸去來呀秋天已經老了,松樹菊花三條小路依然還在。
幼子高興地迎接,輕快的衣袖隨風飄擺,彷彿還是過去那簡陋的家門。
琴與書自在閒散,更欣喜有滿杯的酒。
惆悵像浮萍斷梗沒有根基,天涯已經走遍了,白白辜負了田園。
離開了又能去哪裏呢,窗戶狹小,僅能容膝姑且靠在南窗。
疲倦的鳥兒知道返回,傍晚的雲彩遠遠映照,山氣彷彿到了黃昏。
這返回的真正意趣,本來就應該想要分辨卻又忘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