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泉上相東征日,曾爲陽陶歌觱篥。烏江太守會稽侯,
相次三篇皆俊逸。橋山殯葬衣冠後,金印蒼黃南去疾。
龍樓冷落夏口寒,從此風流爲廢物。人間至藝難得主,
懷抱差池恨星律。邗溝僕射戎政閒,試渡瓜洲吐伊鬱。
西風九月草樹秋,萬喧沈寂登高樓。左篁揭指徵羽吼,
煬帝起坐淮王愁。高飄咽滅出滯氣,下感知己時橫流。
穿空激遠不可遏,彷彿似向伊水頭。伊水林泉今已矣,
因取遺編認前事。武宗皇帝御宇時,四海恬然知所自。
掃除桀黠似提帚,制壓羣豪若穿鼻。九鼎調和各有門,
謝安空儉真兒戲。功高近代竟誰知,藝小似君猶不棄。
勿惜喑嗚更一吹,與君共下難逢淚。
平泉的宰相出征東方那一天,曾經爲陽陶吹奏觱篥。
烏江的太守會稽侯,接連三篇作品都很俊逸。
在橋山埋葬了先皇之後,金印變得蒼黃迅速向南離去。
龍樓變得冷落夏口也寒冷,從此風流倜儻都成了無用之物。
人間最絕妙的技藝難以找到合適的主人,懷着不同的想法遺憾如星辰的規律。
邗溝的僕射在軍政事務閒暇時,試着渡過瓜洲來抒發心中的抑鬱。
西風在九月吹起草木已入秋,萬般喧鬧都沉寂登上高樓。
左邊的竹子揭開手指如同徵羽在怒吼,煬帝起身坐起淮王也發愁。
高亢飄飛的聲音咽滅吐出滯塞之氣,下面感受到知己時就如大水橫流。
穿空激遠不可遏制,彷彿像是朝向伊水的源頭。
伊水的林泉如今已成爲過去,因而拿來遺留的篇章來辨認以前的事。
武宗皇帝統治天下時,四海安寧知道是從何而來。
掃除兇暴狡猾之人如同提掃帚一樣,壓制衆多豪傑就像穿牛鼻子。
九鼎的調和各有其門道,謝安徒有節儉真是如同兒戲。
功勞在近代竟然有誰知道,技藝小如你卻還不被捨棄。
不要可惜再嗚嗚吹奏一次,與你一起流下這難得相逢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