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職翰林,四年蒞潯陽。一年巴郡守,半年南宮郎。
二年直綸閣,三年刺史堂。凡此十五載,有詩千餘章。
境興周萬象,土風備四方。獨無洛中作,能不心悢悢。
今爲青宮長,始來遊此鄉。裴回伊澗上,睥睨嵩少傍。
遇物輒一詠,一詠傾一觴。筆下成釋憾,卷中同補亡。
往往顧自哂,眼昏須鬢蒼。不知老將至,猶自放詩狂。
在翰林院任職五年,在潯陽待了四年。
做了一年的巴郡郡守,半年的南宮郎官。
兩年在直綸閣,三年在刺史大堂。
總共這十五年,創作了一千多首詩。
情境能興起周遍萬象,各地風土能完備四方。
唯獨沒有在洛陽的創作,怎能不讓人心中惆悵。
如今擔任青宮長,纔來到這個地方遊覽。
在伊澗上徘徊,斜着眼看嵩少山旁。
碰到事物就作一首詩,作一首詩就喝一杯酒。
在筆下能夠釋放遺憾,在詩卷中如同彌補缺失。
常常回頭自己笑自己,眼睛昏花鬍鬚頭髮都已蒼白。
不知道年老即將到來,還自己放任地寫詩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