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鳴庭樹上,日照屋檐時。老去慵轉極,寒來起尤遲。
厚薄被適性,高低枕得宜。神安體穩暖,此味何人知。
睡足仰頭坐,兀然無所思。如未鑿七竅,若都遺四肢。
緬想長安客,早朝霜滿衣。彼此各自適,不知誰是非。
鳥兒在庭院的樹上鳴叫,太陽照在屋檐的時候。
年紀大了慵懶到了極點,寒冷來臨起身尤其遲緩。
被子薄厚適合自己的性情,枕頭高低也很適宜。
精神安寧身體穩暖,這種滋味有誰知道。
睡足了仰頭坐着,茫然沒有什麼思緒。
好像沒有鑿開七竅,又彷彿四肢都遺忘了。
遙想那長安的人客,大清早去上朝霜落滿了衣服。
彼此都各自適應着自己的生活,不知道誰對誰錯。